我在海邊吹冷風(JH)

夢想是當個小說家,現在依然朝這個目標前進!
大愛鑽A、排少!
鑽A:大愛御澤、All澤(只要是配對小天使都喜歡)
排少:很多CP列不完,All日、All影為主!
歐美唯獨漫威坑,愛上Stony!
目前只專產以下CP:
鑽A:御澤、All澤
排少:影日為主,All日為輔、及影為主,All影為輔
漫威英雄:唯愛Stony,可逆不拆!
半年以上不更文是常態,看到我月更、週更甚至是日更,那是奇景!
本人患有嚴重懶癌,所以不定時更文,謹慎關注!

【及影告白日24h/23:00】Never Enough

  • 總算趕在23:00寫完了!!!最後一棒沒掉棒!

  • 太久沒寫及影了,復健失敗,字數7k+,一發完!

  • OOC嚴重預警,私設有,慎入!

  • 主題告白,但感覺完全沒get到QAQ

  • 不管了,520快樂!大家開心吃糧!

  • 沒問題,請往下觀賞!




『這記扣殺究竟能不能成為最後一擊呢——』

『對面的自由人救到了——但是球的高度不夠啊!』

『喔——!副攻手用腳去踢了!』

『過網了!過網了!只要再得一分就能取得比賽總冠軍,日本隊要怎麼進攻呢!』

『日本隊的兩位二傳手都動起來了!九號的影山選手跳起來了!一號的及川選手也在後排跳了起來,這是要後排進攻嗎——』

『天啊——!日本隊的所有人都跳起來了!』

就在體育主播說到最激動的時刻,球已經越過球網直直朝敵隊後方的角落下墜,那裡沒有人防守,對面的自由人也來不及去救——

『最後一擊——!最後一擊——!日本隊的主攻手大砲牛島若利成功打出一記強而有力的扣殺!』

『沒想到不是九號的影山選手做二傳,而是由後排的一號及川選手托球給前排的牛島若利!殺個敵隊措手不及啊!』

『恭喜日本隊獲得本次世界排球錦標賽冠軍!』

 

 

 

日本排球代表隊的所有成員都聚集在這間規模不大的居酒屋裡,反正今夜他們包場了,裡頭鬧哄哄的,所有人都沉浸在取得世界冠軍的喜悅中。

「乾杯——!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恭喜我們拿到總冠軍啦!」

「哈哈哈!看看那些外國高個子還敢不敢瞧不起我們日本人!」

興致上頭使大夥們早已喝得醉醺醺,一邊舉起酒杯一邊嚷嚷著要喝到掛,有些酒量不好的都已經東倒西歪的趴在桌上或是癱在榻榻米上,要說場面多亂就有多亂。

「喂!牛若!你怎麼不喝啊!」

而那群醉醺醺的成員當中就包括了開始找牛島若利麻煩的及川徹。

「今天——嗝——最後一擊不錯嘛——你怎麼知道嗝——我會把球傳給你——!嗝——」

及川徹一邊醉醺醺地說著,一邊舉起酒杯就往牛島放在桌上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然後又一口將冰涼的清酒乾的一乾二淨,然後繼續糾纏對方——

「我告訴你——別以為這樣、嗝——我就會佩服你!你、你還差得遠呢!」

作為一名潔身自愛的運動員,牛島若利是少數沒有醉的人,或者該說他根本就沒有喝酒,反正也沒有人上前勸他酒,所以自己索性就不喝了,只是現在看著及川徹這種耍酒瘋的樣子,他還真有點招架不住。

「我沒有要你佩服我。」

牛島淡淡的說著,然後拿起裝著麥茶的酒杯喝了一口。

「還頂嘴!誰准你頂嘴了——嗝——我可是隊長!」

被反駁了一句的及川不滿了,他「咚」的一聲把酒杯重重往矮桌上一放,爭著那雙醉意朦朧的栗色眼眸,惡狠狠的指著牛島。

「我沒有頂嘴。」

「你——」

就在及川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牛島直接叫了跟自己只隔兩個位置正專心埋頭猛吃的影山——

「影山,你的及川前輩醉了,好好處理一下。」

「哎?」

被使喚的影山抬起頭來看向牛島,嘴角還帶著炸蝦的金黃炸皮屑屑,顯然沒搞清楚狀況,那雙深藍眼眸充滿疑惑。

「我要去洗手間,你照顧一下及川。」

看到影山一臉懵的樣子,牛島立即換了個說法,還不忘用手指了指周圍已經醉倒的隊友們,表示現在只有你能夠應付這個酒鬼,然後就起身走出包廂——

「喂——!牛若你要去哪裡!嗝——我還沒說完呢!」

及川原先伸手揪住了牛島的衣角,但是酒醉的人哪有什麼力氣,整個人都軟綿綿的,輕而易舉就被對方掙脫了,及川最後只能指著牛島的背影罵罵咧咧。

「及川前輩,你醉了。」

「我才沒醉!」

要說影山為什麼也沒醉,原因很簡單,他本人對酒精過敏不能喝酒,除非有人想要謀財害命,否則沒人會逼一個喝了可能就會休克死掉的人喝酒。

所以作為在場少數清醒的人,加上牛島前輩的囑託,影山只好擔起照顧及川的責任,雖然對方平常就不怎麼好相處,但是酒醉的及川前輩是最難搞的,比任何時候都難搞,就在影山苦惱著要怎麼應付時,及川自己倒是轉換目標開始纏上影山。

「笨蛋飛雄!別太得意了!今天要不是、嗝——有及川前輩在⋯⋯你以為你能這麼容易⋯⋯嗝——拿到世界冠軍嗎!」

「我沒有得意,及川前輩。」

「少來!今天最後進攻時,你明明就想搶我的球,對不對!嗝——」

及川說完又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他抬起軟綿綿的手直指著影山,充滿醉意的眼直直盯著對方。

「沒有。」

「騙人。」

「我真的沒有。」

「才怪。」

「及川前輩!我確實很想打那顆球,但是我知道什麼叫團隊合作,也知道當下的情況只有突襲我們才能獲勝,所以我就算想也不會去搶!」

明明跟醉鬼理論這種事情是沒用的,但影山還是忍不住跟及川辯解起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剛剛好像、聽到不得了的話!嗝——」

「笨蛋飛雄——竟然學會了團隊合作!不敢相信——」

及川瞪大那雙栗色眼眸看向一臉正經的影山,手指朝對方胡亂揮著,醉言醉語裡盡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哼——球場上的王者!嗝——什麼時候懂團隊合作了!」

「及川前輩,我不喜歡這個稱號!」

敢情現在的及川記憶退化到了高中那段時期,這是影山在排球生涯中最為黑暗的一段路,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再回憶,那時候的自己執拗的不可理喻,如果非要提起的話,影山希望提起的人不要是及川。

問他為什麼希望不要是及川?影山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許因為及川前輩一直是他憧憬追逐的目標吧,就算後來自己遇到很多強大的二傳手,但在影山飛雄心目中最厲害的人還是及川徹,儘管對方不怎麼待見自己,而且經常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幼稚舉動,卻依然無法撼動及川徹在影山飛雄心中的地位。

及川徹是影山飛雄一定要超越的人。

「笨蛋飛雄——現在翅膀硬了是不是!竟然跟前輩頂嘴!」

「我告訴你——就算你很有天賦又怎樣!如果、嗝——不能跟⋯⋯」

「不能跟隊友好好配合!這些都免談——」

然而現在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爛醉的及川聽到影山的反駁後,竟然來了精神決定跟影山好好爭論一番。

只要看過及川喝醉的樣子的人都知道,酒醉的及川一向話多而且特別難纏,酒品超級差,但不是沒有解決方法,有兩種:第一,繼續灌他酒把他灌暈,只是由於這些年的歷練,及川的酒量是越來越好,所以這招也越來越不好使;第二,就是靜靜聽他嘮叨抱怨,偶爾附和個兩句,只要他滿意了自然就會放人走,所以大部分人都選擇第二種,不過第二種也是有風險的,就是及川有時候講著講著就會講嗨起來,而酒醉的及川一旦嗨起來那就是災難的開始。

現在的及川就處於已經嗨起來的狀態。

「笨蛋飛雄,我告訴你喔!及川前輩我可是一點都沒有滿足啊!」

「怎麼可能滿足!才拿一次冠軍根本不夠——」

「笨蛋飛雄,你該不會因為只拿一次冠軍就滿足了吧!」

果然酒醉的人都是難以理解的,上一秒還在談團隊合作的重要性,下一秒就把話題轉到了這次比賽上,影山傷腦筋的撓了撓後腦勺,就說了自己最不擅長應付及川前輩了!

人清醒的時候都應付不好了,更何況還是酒醉最難搞的時候。

影山看了看還在自說自話的及川,接著他忍不住將目光偷偷轉到自己剛才吃到一半的食物上,其實他到現在都還沒吃飽,大家光顧著喝酒都忘記桌上一堆料理,影山眼巴巴地望著那些沒怎麼動過的菜餚,很想就這麼撇下及川一個人不管繼續埋頭猛吃,絲毫沒察覺身邊的人突然安靜了下來——

及川一開始還在滔滔不絕說比賽怎樣還不忘吐槽影山的表現,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為身邊實在太安靜了,於是及川睜著那雙迷濛的醉眼朝旁邊看去,就看到這個後輩竟然沒在聽自己說話,而且還對著桌上那些食物露出垂涎三尺的表情,太不可原諒了!

於是及川就趁影山的注意力被食物吸引的時候,悄悄伸出雙手抓住了他的衣服下襬,然後用力一扯就將這個毫無警覺的後輩扯到了自己懷中——

一陣天旋地轉,影山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向後仰倒撲進一個高熱的懷抱裡,而對方身上濃重的酒味熏的影山直皺鼻頭,味道太嗆讓他忍不住咳嗽起來,硬是逼出了生理性淚水,點點晶瑩掛在眼角,看起來好不可憐。

「咳咳——及川前輩——呃——」

好不容易習慣了嗆鼻的酒味,影山本想掙扎著從對方的懷裡爬起來,但就在他睜開眼準備抗議的時候,一張泛著酡紅的俊臉就近在呎尺,對方醉意朦朧的栗色眼眸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撞進自己眼底,打個影山飛雄措手不及,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及川兩隻手緊緊扣住影山的腰腹,將人牢牢鎖在自己的懷裡,他低下頭俯視著因為姿勢關係只能仰頭的影山,大概是被自己身上的酒味熏的,對方那張膚色偏白的臉卻浮上一層薄紅,就在這時影山睜開了那雙深藍眼眸——

好像有點糟糕⋯⋯

不只是影山被及川那張突然放大的臉嚇得不知天南地北,及川也一樣,朦朧的栗色眼眸在撞進那片清澈的深藍大海時,頓時呼吸一滯,及川感覺自己心臟的跳動突然快了起來,怦怦怦的好似心悸一樣,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影山的眼睛太過清澈明亮,臉上的紅似乎又加深幾分,屏住氣息動也不敢動的乖乖待在自己懷裡,及川突然發現這樣的影山真可愛,少了平時的那種執拗和不討喜,他可以清楚感覺到對方身體有些緊繃,這是在緊張嗎——

「笨蛋飛雄——」

「——呃——及、及及川——前輩⋯⋯」

噗,話都說不利索了。

及川不依不饒的繼續盯著影山看,看對方結巴無措的樣子,本來朦朧的泛上一層薄霧的栗色眼眸這時卻清明起來,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

現在的話應該沒關係吧?及川悄悄掩去眼底那抹明朗,低沉的嗓音因為酒醉顯得有些嘶啞,但這不妨礙及川接下來要說的話,或者該說這樣反而比較好,讓自己以「酒醉」的狀態說些平常不能說的話吧。

「笨蛋飛雄啊——及川前輩我一定沒跟你說過吧?」

「說、說說過、什麼?」

影山還是無法搞清楚現在的情況,他只知道自己被及川抱得死緊,然後兩人的臉靠得好近好近,距離近的可以清楚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吐息噴灑在彼此的臉上。

「說你不可愛、不討喜、不懂變通、不會察言觀色而且還很不會說話!」

及川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影山的反應,本以為對方會露出憤恨不平的樣子,然後推開他爬起來跟自己理論一番,但等了片刻卻遲遲沒有等來影山的反擊,及川微微挑起一邊眉毛,等他再次將目光移到對方的眼睛時卻換自己愣住了。

「及川前輩,這些話你在上次酒醉的時候就說過了。」

本以為及川前輩會說些什麼自己不知道的話,結果竟然是老調重彈,影山眨了眨那雙深藍眼眸,滿臉的無奈。

果然對方真的醉得不輕,每次都要把這些話拿出來說一遍。

「就算及川前輩不說,我也知道自己不可愛、不討喜、不懂變通、不會察言觀色而且還很不會說話!」

雖然是老調重彈,但是又一次聽到這些話,說不會感到難過是騙人的,尤其說他的這個人還是及川前輩!

影山知道自己是個粗線條、一根筋的人,說好聽一點是坦率,說難聽一點就是白目,他不是沒有想過要改變自己,但實在是心有餘力而力不足啊,影山實在不喜歡那套彎彎繞繞與人假笑來假笑去的虛偽社交方式。

「及川前輩真的這麼討厭我嗎?討厭到每次喝醉都要數落我一次!」

影山難過一下後乾脆破罐子破摔了,他瞪著那雙深藍眼眸直直望向及川,決定今天向對方討個說法,如果真的這麼討厭他,以後自己少去招惹他就是了!

及川徹萬萬沒想到局面已經開始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他還真不記得自己之前說過的這些話,完全沒一點印象!

到底之前酒醉的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啊!及川一邊懊惱著一邊維持表面上的酒醉模樣,但是一看到影山癟起嘴臉上寫滿「只要你點頭說是,我以後就離你遠一點」的倔強,及川便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笑什麼!」

不懂及川的笑點在那裡,這個問題對自己而言可是很重要的,影山不禁氣悶的皺起眉頭。

「我話還沒說完!笨蛋飛雄!」

及川鬆開一隻手朝影山的額頭狠狠彈了一下,看到對方痛得齜牙裂嘴,他又心疼地將掌心貼在已經明顯泛紅的地方,接著小小力的揉起來。

「唔——那及川前輩到底要說什麼啊⋯⋯」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這次醉酒的及川更加讓人搞不懂了,剛剛還用力拿指頭狠狠彈他的額頭,但現在又用掌心輕輕揉按疼痛的地方,這到底是在演哪一齣!

「想說什麼嗎——」

及川故作腦袋渾沌需要時間思考對方的問題,實際上這些話早已放在他心底很久很久了,就差一個渠道一吐為快。

「我想說雖然你真的很不可愛⋯⋯」

「但是及川前輩我——」

依然緊緊抱著影山的及川刻意壓低了說話的聲音,他還漸漸低下頭將彼此本就很近的距離拉得更近,這讓影山不禁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無措又疑惑的眨著那雙深藍眼眸,看著及川那張帥氣的臉逐漸放大。

然而,影山沒能聽到及川的後話,他只感覺自己的額頭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

那是及川前輩的唇。

 

 

 

作為在場唯二相對清醒的人,影山和牛島奮力將這些已經醉成爛泥的隊友們一一架上一輛又一輛的計程車,然後將幾個還有意識的隊友個別丟到每輛計程車上,好歹可以照看一下那些不省人事的夥伴,好不容易將所有人都送走了,牛島微不可察的鬆了一口氣後,這才轉身看向另一個清醒的人,然而那個人已經走到居酒屋的門口——

啊,他忘記還有一個醉死的人,一個剛才緊緊巴著影山不放的醉漢。

牛島面無表情地看著影山無奈地蹲下身,雙手往後伸並準確無誤的抓住蹲坐在地上的人的兩條胳膊,然後一個使力朝自己的方向拉,對方便乖巧地趴在了影山背上,將那兩條癱軟的胳膊掛在自己的肩上後,影山便伸手去撈那人的腿,順利找到膝蓋窩後便用手臂緊緊扣住,接著兩腿發力將人從地上背了起來。

「影山你一個人可以嗎?要不還是再叫一輛計程車吧。」

看著影山有些吃力地背著一個一米八幾的醉漢,牛島實在心疼這個後輩,怎麼就攤上這麼麻煩的人物。

「謝謝牛島前輩,不過我和及川前輩就住在這附近,不用麻煩了。」

搖頭禮貌地拒絕了牛島的好意,影山時不時觀察背上的及川,他就怕對方癱軟的身子從自己的背上滑下來,所以還刻意將手往上掂了掂,讓及川能更好地趴在自己身上,而他這樣也比較省力。

「真的沒問題嗎?」

牛島還是不放心的再問一次,雖然表面不動聲色,但他看著趴在影山背上的及川,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他其實很想告訴影山讓他別管及川,不過想了想最後還是作罷。

聽說破壞人家感情是不好的。

「嗯,時間也不晚了,牛島前輩趕快回去吧。」

用力點點頭,影山表示自己完全沒問題,或者該說他現在只想著趕快回家,及川雖然不怎麼重,但好歹也是個一米八幾的漢子,加上又處於爛醉的狀態,整個人沒點力氣撐著全部壓在自己背上,那重量可不是開玩笑。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一點。」

不耽擱影山的時間,牛島點點頭說完後便轉身往反方向離開了。

影山看著牛島走了大概十步遠後,這才轉身往另一方向走去。

一路上,影山多次調整背人的姿勢,畢竟及川實在太沉了,他可以感覺自己已經出了一身汗,尤其被及川貼著的背部更是熱汗直冒,因為喝酒所以及川的體溫比平常要高很多,讓影山整個後背都暖洋洋的。

也不知道是被自己體溫熱到還什麼其他不知名因素,本來安靜乖巧的趴在影山身上的及川卻開始不安分起來,不斷擺動自己的頭,一下額頭靠著影山的背,一下用下顎去抵影山的肩膀,一下拿臉頰去貼影山的頸窩,總之就是竭盡一切的騷擾影山胸口以上的部分。

「及川前輩你別亂動!」

先別說這樣好不好行動,就及川不斷用自己的腦袋來蹭他肩膀以上的所有地方來說,軟軟的髮絲不經意搔刮著後頸細緻的肌膚帶來些許麻癢感,這讓影山很想伸手抓一抓脖子,要不就是高熱的臉頰貼在自己的頸窩處與自己留下的汗水相觸一起,那種粘膩感讓影山渾身覺得不自在。

「唔——小飛雄——」

「及川前輩,別亂動啊!馬上就回到家了——」

「小飛雄——」

「啊?」

「小飛雄——」

「怎麼了?」

「小飛雄——」

「及川前輩,你一直叫我做什麼!」

喝醉酒的及川前輩果然好麻煩啊!影山在內心無聲的抱怨著,但說話的口吻早已暴露了自己僅剩不多的耐心,不過他還是努力克制著心底那股從及川吻了自己額頭後就一直壓不下的焦躁。

沒錯,這個惡劣的男人在不明原因下用自己的嘴唇貼了他的額頭,貼完後也沒有把話說完就自顧自地的醉暈過去,把他的心攪個亂七八糟!所以影山到現在還是不知道及川到底討不討厭他!

總算安分下來的醉漢及川徹最終拿自己的下巴去抵影山的肩窩,他睜開那雙有些朦朧的栗色眼眸,盯著對方被幾縷頭髮掩著只露出一半的耳朵,半晌後,及川緩緩開口,同時將自己的雙唇往影山的耳邊靠去,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對方每攵感的耳骨上。

「小飛雄,我告訴你啊——」

「及川前輩我——可是不滿足的啊!」

「一點都不滿足!」

「僅僅是跟你一起站在球場上打球,已經不能滿足我了啊!」

「這次拿下世界冠軍,還有下次!下下次!」

說到這裡及川打了一個小小的酒嗝,他眨了眨那雙栗色眼眸,看了看近在呎尺的耳朵,卻發現耳尖紅通通的,於是他的唇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直到我們再也打不動排球的那天到來前,我要你跟我一起繼續打下去,聽到了沒?影山飛雄!」

「哎?」

影山完全反應不過來,他停下了繼續前進的腳步,一雙深藍眼眸瞪得很大,眼底盡是不可置信和難以置信,及川前輩說的每個詞彙他都聽得懂,但是一旦組合在一起,影山又不懂了⋯⋯

雖然看不到影山的臉色,但是從對方肢體語言來看,及川就知道這個笨蛋後輩一定是嚇到了,他動作利索的從影山的背上跳下來,然後一個帥氣的轉身站到對方面前,及川第一眼就看到影山那呆滯錯愕的表情,這讓他不禁加深臉上的笑意。

「影山飛雄,我及川徹就說這麼一次,給我聽清楚了!」

及川走上前伸出手扣住了影山的肩膀,他微微彎下腰與對方平視,臉上早已不見酒醉時的酡紅,看向影山的栗色眼眸也沒有方才的朦朧迷茫,及川的眼神清明而灼熱,他直直望進對方的那片深藍中,待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目光重新聚焦後,及川才繼續說下去——

「這次我們一起拿下了世界冠軍,那我們還要再一起拿下一次的冠軍,甚至是下下次,反正不管是什麼比賽,我們都要一起站在球場上——」

「影山飛雄,不管是在球場上,還是其他任何地方,我,及川徹的身邊都要有你,你聽懂了沒有?」

總算將埋在心中多年的話都一吐為快了,及川目光灼灼的看著明顯大腦再次當機的影山,現在都已經把牌都攤開了,他可不會再讓對方跑走了!

「聽懂了沒,小飛雄!」

「——及川前輩、你、我⋯⋯你不是很討厭我嗎?」

影山還無法完全消化及川的話,剛剛發生什麼來著,明明在居酒屋的時候一直數落自己,怎麼現在就說了些他做夢都不敢想及川前輩是會說這些的人。

果然是平時欺負過頭的關係嗎?及川有些後悔過去的自己像個任性的幼稚園小男生,總是會去扯喜歡的女孩子的辮子,現在影山顯然對自己的話抱持懷疑。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人說話啊!我哪時候說討厭你了?」及川問。

「沒、沒有⋯⋯」影山想了想後搖搖頭。

「如果是你,你會去吻自己不喜歡的人嗎?」及川又問。

「才不會!」影山這次答的很快。

「你會排斥我吻你嗎?」

影山想到剛才在居酒屋的那個額頭上的吻,臉不自覺的燒起來了,雖然很害羞但是一點也不討厭。

「——不、不會⋯⋯」影山紅著臉搖頭。

「那你還擔心什麼?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但是——」

「小飛雄,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行。」

及川阻止影山繼續鑽牛角尖下去,他鬆開扣住對方雙肩的手,改成用雙手輕輕捧住影山圓滾滾的腦袋,大拇指輕輕摩挲著他的臉頰。

「你願意待在我身邊嗎?」

及川認真地望著影山的臉,栗色眼眸緊盯著那片深藍,像是要透過眼睛將他的靈魂看個透徹,影山想避開及川專注真誠的目光,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深深被這雙栗色眼睛吸引,影山挪不開也不想挪開。

「答案呢?」

等待回答的時間太漫長了,及川忍不住開口催促,但內心卻突然害怕起來,他害怕影山給出的答案不是自己要的。

影山看到及川眼裡的熱切和真摯,他覺得自己的心突然怦怦怦跳得飛快。

好吧,影山飛雄無法抵抗這樣的及川前輩。

「我——」

深呼吸一口氣,影山眨了眨眼,這才敢目光堅定的迎上及川那雙灼熱的栗色眼眸,他很想大聲回答,但是話到嘴邊卻變得微不可聞——

「——好⋯⋯」

儘管聲音小到連影山都在懷疑自己有沒有開口出聲,及川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一聲好讓他底放下懸在心上的大石,儘管聲若蚊蠅,但還是讓及川徹感到了無上的快樂與喜悅。

「及川——唔!」

再也忍不住了,及川嘴邊噙著一抹笑,不等影山還想開口說些什麼,雙手緊緊捧住對方圓滾滾的腦袋,接著頭一偏將自己的雙唇狠狠地壓上去,以吻封緘影山所有想說的話。

早就想吻你想到心臟都在叫囂著疼痛。

僅僅跟你一起待在球場上已不能滿足我——

我想時時刻刻都跟你在一起——

一直一直——

在一起——

請一直待在我身邊吧。

 

 

 

【END】




祝各位520快樂!!!

很有幸可以參加這次的活動,真是太讓人激動了,結果激動過頭的後果就是這篇文我前前後後寫了四、五遍,寫到昨天半夜將六千多字全部刪掉重來,所以定稿這篇其實是又重新寫過的(眼神死

看完之後,我只覺得自己的文筆真的越來越爛了,不知道自己在寫些什麼(蹲牆角畫圈圈

總之復健失敗(負罪躺平

感謝大家願意看我這破破的文筆!希望今天各位都吃糧吃得很快樂!我也要去吃其他大神太太的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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